据报导,华人来到西班牙的历史其实不长,不太短短30年。在这30年中,华人的数量已从最初的几百人发展到20几万人;华人的事业,也从最初的餐馆生意,扩大到了食品店、服装店、超市、律师事务所、国际贸易等领域。不论是从人数上,还是从经济实力上来看,华人在西班牙的移民中,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气力,但在社会融入方面,华人表现得有些闭塞和守旧。
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讲,在旅西华人中,很少有人与西班牙当地人联姻,与其他国家的“洋人”联姻就更是凤毛麟角。
西班牙青年Eduardo曾与一位西班牙籍华裔女孩谈过两年恋爱,终究在女孩的家人的极力反对和不断施压之下,两人各奔前程。
回想起这段往事,Eduardo显得有些伤感:“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,她很漂亮,我很年轻。她的父母是在西班牙做生意的,家里经济条件很好。当年的我,还是个正在读书的毛头小子,没有工作,也没有钱,所以他们家人一直不看好我们的关系。特别是当他们知道,我父亲已去世了,靠母亲工作来养我的时候,他们的态度更加明确了,就是逼她跟我分手。在一起的两年间,我把她介绍给我母亲认识,也带她去结识我的朋友,为的就是让她融入进我的生活里。惋惜的是,由于她父母的反对,我没能认识她的任何一个家人和朋友。在她23岁那一年,她父母要求她跟我分手,和一个中国人相亲结婚,否则就和她断绝关系。看她那末犹豫那末痛苦,我觉得很不自在,就主动提出了分手。后来,她和一个做生意的中国人订婚了,但终究没能结婚,她现在仍然单身,我们偶尔会发个信息相互问候。”
Eduardo说:“在西班牙人眼里,一个中国人和一个西班牙人在一起,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。我记得之前我和她走在街上的时候,很多西班牙人都会盯着我们看,有的在擦肩而过以后,还扭过头继续看。可能在中国人的圈子里,这也是一件希奇事。我在马德里诞生,在马德里长大,马德里有这么多的华人,没有几个华人愿意和西班牙人谈恋爱或结婚。我的朋友中,只有我和中国人交往过,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中国人。”
Eduardo今年已满29岁,在一家跨国企业里做金融分析师,去年刚在Las Rozas买了房子。“成熟了以后,我开始理解她父母的想法了。当初我太年轻,前程又一片迷茫,而且根本不可能像中国人那样,在二十三四岁结婚,谁愿意用自己的青春去赌一个未知的明天呢?和她交往,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,我永久祝愿她。”
25岁的小美曾和一个西班牙男孩交往过一年半。小美是留学[微博]生,父母都在中国,因此她和西班牙男孩的交往没有遭到太多来自家庭的阻止和压力。
“在我决定和他在一起之前,我身旁的朋友都劝阻我,说老外既没钱,又不负责任,叫我不要在老外身上浪费时间。可是经过一年半的相处,我发现,这些都是谎言,不论是他,还是他的朋友们,都是正常人。终究致使我们分手的,是文化背景的冲突。中国人的文化,是奉献,是付出,是为他人而活,而西方的文化是自我,是享乐,是为自己而活。所以,西方人相对要自私一些。我的前男朋友和他父亲的关系很差,我鼓励他去修复关系,他说:‘爱是争取来的,不是生来就有的。我不会由于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,就去爱他,他要值得我爱,我才爱。’这件事让我很吃惊,如果一个中国人说出这类话,会被人当作是不孝子指指导点的。我是独生子女,毕业以后,我想回中国,回到父母身旁照顾他们,可是他却劝我,要做自己喜欢的事,不要被他人的意见左右。我说,我一定要回去,我的父母需要我,我不能只顾自己,那样太自私了,他反问道:‘为何不能自私呢?你只活一次。你的父母也希望你快乐,他们会理解你的。’”
小美和西班牙男孩交往了一年半,最后由于没法相互理解而分手。小美说:“我自小在中国长大,价值观是中国式的,而他是在西班牙长大,想法很西化。刚开始,双方是出于一种对异域文化的好奇心,才决定在一起的,可是时间久了,我们之间的差异愈来愈明显,沟通变得愈来愈难。我们的成长背景不同,在很多事情上,难以达成一致。下次谈恋爱,我想我会找个中国人,有相同的文化背景,沟通起来会更容易。”
旅西华人之所以不爱“洋人”,是由其本身的特殊性所决定的。首先,在西班牙华人中,以浙江籍华人为主,浙江人重商,浙商的拼搏精神和吃苦刻苦的品性,使得他们有机会接触到财富,并且酷爱财富。但是,西班牙人生活悠闲,多数人重享乐多过于爱工作,所以绝大部份西班牙人的财富数量不及华商,这就致使了双方在经济条件上的差异。在经济上占优势的华人,不愿与西班牙人联姻,是可以理解的。
其次,华人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与西方人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冲突巨大。正如上文所言,中国式的价值观的核心是奉献和牺牲,而西方的价值观是自我和个性,因此双方在平常生活中,必定会产生冲突。另外,由于西班牙移民政策相对宽松,无身份的华人可通过量种渠道取得居留,无需通过和西班牙人结婚来申请身份,这一因素,也是之所以西班牙人成了华人眼中的食之无味的“鸡肋”的缘由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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